苏亦承咬着牙根，几乎是一字一句：“洛小夕！”苏亦承挂了电话，司机走过来替他打开后座的车门：“苏总，送你回公寓还是……”

苏亦承清楚不是。苏简安想了想，琢磨出一个极大的可能性。
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，荒凉的郊外，乌云蔽月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，任由眼泪模糊视线，模糊这个世界。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手机看了一会，突然把手机递给她。

“本来秦魏是打算从洛小夕口中把方案问出来的。”张玫嘲讽的笑了笑，“可是她不肯说。真是可笑，明明醉成那样了也不肯说，最后只能由我来完成了。小陈，你帮我这一次，我陪你三个月，好不好？”她不应该哭的，她笑起来才好看。

这样的话，庞太太当初为什么提出加薪，以及她和陆薄言第一次见到庞太太的时候，庞太太说的“陆先生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你”之类的奇奇奇怪怪的话，就都有了解释了。陆薄言敛去笑容，和沈越川一起进了办公室，穆司爵见了他们，朝着他们扬了扬下巴：“坐，有事跟你们说。”

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洛小夕，双目哭得红肿，脸上没有一点点生气，只蔓延着无尽的绝望。“笨死了。”陆薄言像是警告也像是诱|哄，“闭上眼睛。”